卢杰:王老师,您有多少个毛主席像?
王文海:一千多个,这是一部分,以前还有一个石头房子,后来人家来看的时候搬到上边那一间。
卢:王老师,你是从哪年开始做毛主席雕塑的?
王:这时间长了,有十几年了,这是光做毛主席,原来在纪念馆,二十多年了,我70年来到这里,有三十年了,老家是河南的。老家十来岁就遭蝗虫了。
卢:那你原来在那里学的雕塑呢?
王:我来到这里是跟着西安美院学的,李小深,林丰刚、毛天人、陈赓志他们搞创作的时候学的,那时候是讲解员,搞讲解。
卢:那你是为什么这么执著的做毛主席的雕塑?
王:18岁,就到纪念馆来,当讲解员的时候就宣传毛主席,学习毛主席,学习《毛选》,背语录、诗词,那时候就受毛主席这种思想的熏陶,后来西安美院的老师在这里搞创作,就给我讲,做模特,靳尚谊70年还给我画过像,我给他当模特。
卢:靳尚谊看了您的作品怎么说?
王:那时候我才爱好,那时候才十七八岁,那时候是模特。就是受他们的熏陶,他画我画得很快。美国之音还来采访过我,美国全国广播电台,玛杰塔……
卢:他们问你写什么问题呢?
王:他们问你为什么要塑毛主席?现在塑不塑邓小平?塑不塑?谈了半天,连吃饭都耽误了。
卢:你为什么不赞同资本主义的东西呢?
王:我认为资本主义不好,还是社会主义制度好,那些大学生还给我辩论,我认为社会主义好,马克思、恩科斯、列宁创造的社会主义社会确实是最美好的,资本主义,其他主义,在我所知的,社会主义是最美好的。
卢:好在哪儿?
王:好在哪儿?那两句话说不清。
邱志杰:您去资本主义国家看过了吗?
王:我没去,报纸上看过,解释过,他不是人类发展的最美好的阶段,我认为只有马克思主义好。天主教、基督教、佛教、道教,我觉得都有问题,谈不上研究吧,比较起来我觉得,马列主义的这种制度是最美好的,确实是最美好的,有些人不理解,不明白马列主义这种思想基础,制度是好的,后来我和澳大利亚那个xxx,还有美国广播电台的xxx,他认为资本主义制度也不好,他说他准备到印度去,考察、考察,学习学习,他也同意我的观点。这个制度不好,咱不是说他们人不好,他们人都挺好,是那种制度不好。咱不是说谁不好,是制度不好。社会主义制度好,共产主义制度好。我也不是共产党员,我觉得社会主义好,毛主席信仰马列主义,发展了马列主义,这个制度好。
邱:这个佛像也是您做的吗?
王:是,仿敦煌的。
邱:那你怎么看佛教呢?
王:佛教、道教都是让人往美好里去。和毛主席有相同的地方。艺术家真善美,他也是一样。
卢:原来这个世界上是两种制度,一个是资本主义,一个是社会主义,为什么资本主义那么腐朽、那么不好,他会这么普遍、这么流行?
王:人类历史发展的,一步一步的发展的,你比如说现在人好像有回去过去了,这是正常的,慢慢还会像这个方面发展,发展的越残忍,慢慢的人们就怀念马列主义,毛泽东思想这一套社会形态、社会制度了,最后人还要返回到这里--真善美。现在的社会发展不是和人类生存方向相一致的。
卢:有人认为这两种制度慢慢会融合的,你觉得中国目前有没有这种可能?
王:现在就吸收了,它不是象过去有时候说的那样好像社会主义就不用发展,不能把它绝对化了,就好像这个人不爱钱,不是说这个人不要钱一样,就是这个道理,这个人不要钱是说这个人没把钱放在第一位,钱放在第二位,不是说他纯粹不要钱,不要钱无法生存,咱们好多事爱说绝对!
卢:那你的这些作品有卖吗?出售?
王:有,有的,可是你卖了就被人拿走了,我更想就这么看着它,我也不靠这来挣钱,因为我现在有工作,有保障,所以也不在这方面发财呀什么的。
卢:王老师,那有时候您去看美术展览吗?
王:有的,去看。
卢;去看画册吗?
王:看的。
卢:那你觉得中国现在的美术怎么样呢,跟您最早学艺术的时候相比,70年代相比。
王:我觉得有些美术,这个人欣赏的不一样,我还是对毛主席的延安文艺座谈会的讲话比较亲切,还是讲话好,一切为工农兵服务,为大众所接受,如果太抽象了,人们就不理解嘛,它不好。去年我去西安美院去看他们的油画展览,那是老师、学生的画,我看了以后,我恰好碰到了刘文西,我说这脱离生活了,反正画得都认不得了,我认为没意思,我认为人接受不了。
邱:刘老师怎么说呢?
王:他说你说的对,我也有同感,恰好碰到《书画报》一个叫曲燕的记者去采访他,他也说起来,他说他也有同感,我说我也是随便说,他说我也有同感,脱离了生活,脱离了大众,艺术就是讲究美的,没有美,没有啥,那只有一部分人欣赏,首先是大众的,大众是讲究美的,首先给一种美,美的、可爱的。
卢:那您觉得现在外国的艺术怎么样呢?
王:外国的艺术有的是赶一个潮流、赶一个新奇,发展到一种怪,那也是一种形式吧,一种表现形式吧!就像吃饭。
卢:您知道行为艺术吗?
王:听说了,也看了,理解不了。
邱:您在哪里看的?
王:在杂志上,行为艺术呀,前卫艺术呀!
卢:《新潮》有没有看过?
王:《新潮》艺术,我往西安去过,但是好象没看到这个杂志。延安还没有《新潮》美术这个杂志,可我记得我好像还翻过这个杂志。
邱:我就是做这个杂志的,我就是做行为艺术的。
王:行为艺术它就是领先嘛!领先发展直到人开阔思路。
邱:当时的马克思主义也是领先的,王:思维是领先的,新东西我还是愿意接受的,确实好,但是大众不会马上就喜欢,他这个领路人呀,开拓人的思维,我觉得这个好的很,但是如果现在您要马上让大众接受呀!有些不容易接受。
卢:有一个陕北的艺术家他想在陕北搞一个行为艺术,弄很多的羊,在山坡上杀,你党得怎么样?
王:作为艺术,可以看一下,就那杀东西呀!杀人呀!看一下还好,您如果作为欣赏就没意思了。
邱:你老婆儿子看你的作品?
王:我儿子是学计算机的,他还是接受的,但他说我有我的追求,他有他的想法、追求。
卢:他是热爱然后接受,还是不热爱、理解了接受?
王:他理解了,他也接受,因为这个时代嘛!他也想跟上时代,我说按现在的时代我也跟不上,这是我的一种生活方式,我也尊重我儿子的生存方式,卢:这是?
王:这是我73年我和周总理握手时的照片,那时我是讲解员,邱:您对老王做这个毛主席像有什么想法呀?
王妻;我还很热爱这个,我也爱做,给他和泥。
邱:您的这些邻居呀,周围的人怎么看呢?他们会不会觉得你很奇怪?
王:刚开始的时候是那样,以后也就无所谓了。
王妻;一开始那几年,一看就说:哎呀!
邱:化了不少钱吧?做了那么多东西。
王妻:钱没有花多少,就是浪费时间!时间都占在这方面上了!这十多年啥都不做,就做这个,一天就做一天塑像。
卢:有没有卖过那?
王妻:有卖过,但是不多。
卢;你对毛主席他老人家很充满感情才做的雕塑作品,您拿出去卖钱?是不是很矛盾?
王:人家是劳动报酬吗!并不是专门卖的,劳动报酬,说您辛苦了,生活要改善一下。便宜点的话,以一点劳动报酬的方式。
卢:你如果是多做一些,多卖一些,不是为了钱,同时也有报酬。
王:可以。
卢:同时让更多的人拥有毛主席像。
王:那就叫复制了!我这里有些是半成品,高兴的时候做的一半,那是半成品,要毛主席像走进千家万户。
邱:做这个毛主席像,到现在做了很多年,十几年,那么您对毛主席理解有没有什么变化?一直是一样的一个想法,还是觉得有些变化?在这中间?
王:塑毛主席像,这里有一个有感性认识到理性认识,理解就是从技巧,刚开始就是感性认识,感性到理性,最后到技巧,它有一个跨越。
邱:对毛主席这个人的理解有什么变化?
王:确实感觉他是一个伟大的人,确实比较起来现在任何一个人代替不了毛泽东,这个人确实是一个伟人,以前是感性的认识,现在是理性的认识,不是说头一次见面,人家说毛主席好您就说毛主席好,我是理性上认识他。那些学生来参观,他和我辩论,我就用毛主席的思想来,说服了,他们当时就没啥说了,毛主席为大众服务,千方百计让人富起来。毛主席是人学习的榜样,他不是说为个人,他为大多数人服务的,现在的人都是太自私了!人一自私,你不管当领导什么么的,一自私就完蛋,国家一自私也完蛋,人一自私了就完蛋了,我儿子也说,大学生也说,比尔.盖茨是不是伟人?比尔.盖茨我说不是一个伟人,他是世界首富,他不是伟人.邱:那您觉得布什是不是伟人?他现在把恐怖主义者都抓起来了!
王:布什不是一个伟人,伟人是令人尊敬的。
邱:他也是为大家才抓恐怖分子呀!
王:他那是太自私了,这个富人、穷人你用啥去分析,还是毛主席的的阶级分析的观点,不然的话谁是好人?你对我就说你是一个好人,你对我不好,用阶级分析的观点一分析一目了然,毛主席的三个世界的划分,一划分一目了然,站在无产阶级或者还是站在资产阶级的立场上,可好分析了!你不然的话你说不清,您对我好你就是好,你用阶级的方法,还是为谁服务的?他这个一分析明了得很,毛主席看问题分析问题,你看毛主席把三个世界的划分,布什援助咱,咱就说布什好,或者不援助咱咱就说布什不好,不能用这样的观点。
卢:那你认为,无产阶级--工人或者农民去革命推翻了这个政府,建立了政权,那我们已经不是被剥削阶级了,我们变为掌权阶级,阶级本身,同样一个人,他的成分已经变化了,这种情况下还用阶级去划分,您觉得说有意义吗?
王:那是根据社会的发展,思想也在发展,如果老用过去的套也不行了!我就想以后社会再往哪个方向发展,将来社会发展了就不一样了,你比如说现在;要回到毛主席过去那一套已经不行了。
卢:你刚刚才说到毛主席,您对他那么敬仰,那么为人民。
王:现在人不往那方面做了!
卢:你的创作一定很大程度上受延安文艺座谈会的讲话的影响,你认为现在我们的艺术创作,是在这个思想的指导下进行的吗?
王:有的人追求,有的人就是另外一种发展吧!百花齐放,也允许这一部分人,怀旧的人按传统办事,也允许一部分人走新潮,《新潮》美术呀!这应该有的!
邱:你的这个做法是一种怀旧吗?
王:我是按传统的思想,我认为不是追求时髦的,我不是追求时髦的!你们就是新潮,我也赞成,这个新潮好嘛,它可以启发人的思维呀!你比如我这个传统的人,我也可以从新潮中看得到一种美。
卢:新潮可以做到百花齐放,但是新潮不一定为人民服务呀!百花齐放和为人民服务不矛盾呀?
王:它不矛盾,新潮它给我带来一种新奇呀!你说那武打片…
邱:;人民也是很喜欢他!
王:它也是一种菜呀!
卢:用它的新来让人们喜欢,也是一种为人民服务。
王:你说你一出场,逗人一笑,给人带来一种欢乐吗!我的理解是这样,它是一种菜。
邱:现在你看电视里面很多歌星他们唱歌,他们不唱革命歌曲,他们穿得很怪,人民好像也很喜欢,他们也是为人民服务吗?
王:那也为人们服务呀!就是一种表现形式!吃饭吗!换一换口味吗!
邱:没准毛主席也喜欢看?
王:毛主席他也跳舞的嘛!
邱:在延安的时候,王:毛主席很重感情呀!以前那都太绝对了!
邱:有很多老干部也很喜欢跳舞,老年大学教跳舞。
王:你要说一部分人,腐化、堕落,腐败分子,毛主席的那些--邱:您从来不跳吧?
王:我不会跳舞,但是我欣赏跳舞!我看人家跳舞挺好的!
卢:你也想跳舞!
王:我不会跳!我能吹小号,我自己高兴的时候就吹吹小号。
卢:你吹小号是吹什么曲子呢?王:《毛主席的光辉》卢:能不能吹一吹我们听一听?
邱:试一试,我们先鼓掌!
王:号有点毛病了,准备去修理一下去,上山跑步的时候摔了一脚,美国之音那个贺中庵,他突然要拿这个曲子让我唱一唱。
邱:你会唱吗?
卢:来一首。王:唱一首,邱:没事,我们陪你一起唱。
王:《红军不怕远征难》卢:我也会唱。
王:唱不好,我们的人还没有听过呢!"红军不怕远征难,万水千山只等闲,五岭逶迤腾细浪,"唱了几遍这个,行了吧!
邱:挺好!特别好,很感动!王:我要是高兴了,摸着那里捶一捶,阳刚之气呀!这是洋枪洋号,这是西方的吗!我们拿过来就一样!
邱:马克思主义也是西方的嘛!卢:延安除了您还有这样思考艺术的吗?
王:都是一些剪纸呀什么的,我这是吃苦的,奉献的,搞艺术就是吃苦的,奉献的。
邱:那您觉得剪纸和您的艺术有什么差别吗?
王:有差别,这是一种表现形式,雕塑也是一种表现形式,邱:剪纸也就是做一做装饰,能为人民服务吗?
王:都是为人民服务的,不能把为人民服务理解得很狭隘。
卢:王老师,我问一个问题,你的这几个雕塑做得很可爱,这有什么目的吗?有什么出发点?王:那就是随心所欲,不受什么框框的限制,高兴怎么做就怎么做,也不受学院派欢迎,上一次美院的马甘厚来我就这么说,我说我和您们做的不一样,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,老乡拿着做礼品送人就当礼品送人。澳大利亚那个记者还拿了两个,贺忠庵他第一次不好意思,他还不好意思当时要,有个《泰晤士报》的记者又来一次采访,又捎了一句话,他很喜爱,很想要。
邱:如果我们来给你办一个展览,您高兴吗?
王:可以吗?
邱:因为要宣传嘛!扩大影响!
卢:现在大家都不这样的思考和创作的时候,给你办一个你这样的展览,反而是新潮,有时候传统的东西也可以是新潮。所以我们可能会希望和你合作,给你做一个展览,不知你怎么想?
王:主要是太费事!
邱:我们来做,不用您费事卢:我们在延安做,好不好?
王:那样太费事。
邱:然后在西安做,在北京做。
卢:到美国去做。
邱:我们好好的来商量,好不好?
王:这里有些半成品,它不同时期得做得也不一样,有的是夸张的,有是变形的,有具像的,我不太注重具像的,我注重变形的,别人说你是不是不会做象的,不是这个意思,我也给人家塑了一些像,做的象。西安美院呀,还有中央美院的,特长就是做具像的,我就不喜欢,太拘束了,一看就没什么可想头了,我觉得似像非像才有意思。一看就知道是毛主席就行了吗,再不想那么多了,什么事都需要灵气,雕塑也是这样,美院的学生也是这样,好多都没有一点灵气嘛,你刻刻刻,一个月做,半个月做,一点灵气没有了,雕刻完了,灵气没有了。
邱:所以说那个是学院派,虽然是写实主义的,但是其实是学院派。那他就不能为人民服务是吗?
王:就是。有些人给我说文海呀,去进修呀,去中央美院找上靳尚谊嘛!他不是还给你画过像。我说我不去。我认为艺术呀,学院派的培养出来的就是写实的,按您们的新潮说法,院派培养不出来杰出人物,我认为要是说领先人物,我认为是这样,如果真正的有艺术才能的人是自学成才的人!邱:那您说的就是您自己了!
王:我还要培养孩子,我给我的儿子说,你要象我这样就行,有基础就行了,到大学去,你缺什么就学什么,真像就比像,抽象就抽象,可真正的雕刻这方面还靠自己,我的理解是这样!反正对不对我就是这样做,我认为我的才能才发挥了一部分,好多还没有发挥出来!我是想出来马上就画,去年我到韶山,给毛主席过了一个生日,去韶山专门去拜访毛主席去了,我们俩口。在韶山住了十来天,半个月。
邱:看到毛主席的祖坟吗?
王:去了!还到了滴水洞去看了看,毛主席这个人确实不简单,确实这样,但是话又说出来是时代造就的,感情在是在,它是时代造就的。
邱:所以听您这么说,您对学院还不是太喜欢,王:我觉得,嗨,我们培养的这些学生,都是千篇一律的,一个娘生的,我认为艺术不是培养的,好大一半是天生的。
邱:你基本上是把学校废了。
王:你说这样的思想,他就是这样的人,我也是这样的人,我就是这样的人,你自己就这样原谅自己了,好多人看了新闻、录像,就欣赏大片,我说大片很好,不能说不好,全世界这样,美国也这样,我觉得就这样,我们的房子就这样,环境就这样,好多了!就这样的思想吗?我认为我的潜质还没有发挥好,只是发挥了一部分,因为其他干扰什么的,还是在夹缝里生存,以后就好了,我想搞点什么就搞点什么。
邱:每天的工作就是做这些像,是吧?每天要做多少时间?
王:有时候要做一天,一吃饭,一泡茶,就到中午了,就是时间很短。
邱:那您的生活主要是靠博物馆的工资?
王:对!
邱:退休金,退休了吗?
王:还没有,快了!
邱:有时候还是要当讲解员,是吧?我们刚刚从那里出来,我们要是早知道,就先来找您了。
王:没问题!
邱:先来找您,您先讲解。
卢:延安您有没有认识老红军呀?
王:老的都去世了。哦,拍这个好!这个就塑了十几年。
卢:这也是泥做的呀?王:还是泥。那里面还有一张,一会咱合个影,这都是,大的小的。有的做的不一定是毛主席,有的做得都摔烂了,牵着一个毛驴,什么的。
邱:这个做得好,这是上的彩塑,上一些彩,是走娘家吗!
王:这是一个品种,是民间风格的,还做了几个,送人了。走娘家。
卢:这房子是苏联建筑?
王:这过去是个纪念堂呀!我住到这儿也有灵气,是张思德纪念堂嘛!这里过去是烈士陵园的。
邱:是当时设的灵堂?这座房子?
卢:你说什么?张思德的灵堂怎么会设到这里呢?
王:现在搬走了,这儿以前是十八烈士陵园,他的陵墓就在这里!原来他牺牲的时候也不是在这里啦?然后搬到这里来!
卢:这个给碰掉了?
王:碰掉了,三年了!
王:这是我做的几个鲁迅。
邱:希望这辈子一直做下去吗?
王:对,小车不倒只管推!
2002.1于延安